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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接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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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下午五點多,葉真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,剛睜開眼的瞬間,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,窗外依舊是陰雨連綿,整個陰沈沈的天空似乎把黑夜都拉長了。

躺在床上,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A市林宇的屋裏,她依稀記得床頭櫃有一個臺燈,伸出手去摸索,慢慢地才把臺燈打開。明亮的光線刺得她的眼睛睜不開,等緩緩適應過後,才睜開眼睛打量周圍的一切。過於簡單幹凈的房間,以及身下深紫色的床鋪,葉真覺得,這樣整潔又了無生氣的空間,真的好像酒店房間啊。

她拿過手機,一看,無語地摸了摸額頭,她居然睡了兩個多小時,連在上班的林宇都發了好幾次微信問她“起床了沒?”

葉真懊惱地把頭抵在膝蓋上,怎麽就忘了在睡前調一個鬧鐘呢!

過了好一會,才很不好意思地給林宇回覆微信,“額……我才剛起……”

剛想把手機放下,震動就傳來了,她還在疑惑“他怎麽反應這麽快!”

“餵!林宇……”慵懶又有點軟糯的聲音,從手機的那一頭傳來,聽得林宇內心一陣悸動,好想馬上就出現在她的面前,好好抱在懷裏親熱一番。

“嗯,睡飽了嗎?”林宇戲謔。

“……”聽著從耳機傳來他的笑聲,葉真更懊惱了。

“怎麽不說話呢?不好意思了?”

林宇剛走出地下停車場的電梯,就收到了葉真的微信,心思一動,電話就撥過去了,完全不經思考,似乎想她的時候已經不需要顧及太多了,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了。

此刻,他坐進了駕駛座,看著停車場零零落落的汽車,幽暗的燈光下整個空間變得異常空曠,可他的內心卻因為電話另一頭的某人被填得滿滿的,讓他的聲音都不自覺地溫柔起來。

“好了,不逗你了,你今天挺累的,多歇息才對。我現在下班了,差不多十多分鐘後就能回到樓下,你收拾收拾,我帶你去吃飯。”

葉真倒是挺樂意他轉移話題,她撒嬌地說,“你家裏有沒有面食之類的,我們在屋裏簡單吃點就好了,沒必要出外面吃啊!”

林宇享受著她難得的撒嬌,但對她的提議卻不讚同,“首先,我平時幾乎都在公司吃飯,我那裏可沒什麽存糧,其次,女朋友大老遠來看我,我怎麽好意思虐待你呢!”

葉真覺得有點涼,緊了緊身上的薄被,嘟囔著說,“我又不介意……”

林宇不想跟她這樣耗下去,隔著電話說話還不如見上面再說,那樣更有真實感,“好啦,聽話,趕緊收拾好下樓來,我大概15分鐘後到樓下接你去吃飯。”

“好吧,我這就收拾一下,你小心開車~~”

“好,一會見!”林宇笑著把電話掛斷,心情無比愉悅地把車開出了停車場,漸漸駛進那長長的車流當中。

林宇等了好一會,葉真才匆匆地從公寓門口跑出來,這次她把原本散落的長發編成一條粗辮子垂在右肩上,身穿淺灰色的薄外套和同色系的半裙,白皙修長的小腿□□在外,林宇原本還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此刻靜雅的她,但目光移落到她小腿上的時候,眼睛就不自覺地瞇了起來。

葉真氣喘籲籲地坐上副駕駛的座位,邊拉上車門邊說,“對不起,等好一會了吧!”說完,才把頭轉向林宇,還沒反應過來,就被他伸過來的手摟住了頭往前送。

林宇在她唇上細細地品味著屬於她的味道,要不是公寓門口不適宜停車,他還真想好好抒發一下思念之情。

好不容易從林宇的熱情當中掙脫出來,葉真有點嗔怪地看著他,這個人,真是不分場合,也不打個招呼,說來就來的。這公寓門口來來往往那麽多人,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。

正要開口去警告他以後不能這樣的時候,她又看到他的頭顱湊過來,葉真嚇得整個人貼緊座位,沒想到林宇只是探身子過來幫她系上安全帶,剛松了一口氣,開口說,“我自己來就好~~”林宇在撤離的時候又側頭在她嘴角落下一吻。

葉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,林宇反而揚起好看的嘴角,邪魅地對她一笑。

葉真頓時覺得心都漏跳了一拍。

林宇駛離公寓門口,突然轉頭和她說,“你怎麽穿裙子了,今天天氣這麽涼,著涼了怎麽辦?”

葉真暗地裏無語地白了他一眼,有點無奈地說,“這位大哥,現在都五月了啊,雖說今天是有點涼,但是溫度也不算低啊。而且多得是人大冬天還露著腿呢。我這是小Case啦。”

林宇側頭瞥了她一眼,口氣有點嚴厲,“你要是大冬天的敢給我露腿,我保證馬上扛著你回家去換衣服。今天要不是都在室內活動,你以為你還能安然地坐在這裏嗎?”

葉真聽了這話,有點不服氣地嘟起了嘴,“霸道……”

林宇從前方的車流中轉頭看了她一眼,伸出右手抓住她的左手,在她的手背上揉了揉,一如既往地柔軟細滑,“我那是為你著想,要是不小心感冒了,辛苦的還不是你自己。乖,別氣了~~”

葉真朝著他皺了皺鼻子,輕聲說,“我才沒那麽小氣,你給我認真點開車!”說完,把左手抽了回來。

林宇抿了抿嘴笑,搖搖頭,把右手放回方向盤。

林宇帶著她在一家本地的特色菜館吃過晚飯,然後又把她帶到了公寓附近的一家超市。

等他把車停下來之後,葉真還十分好奇地問他,“你要來買什麽?”

林宇看到雨停了,停下了去後備箱拿傘的腳步,轉身走到副駕駛邊上,把她從車裏拉下來,然後擁著她往超市入口走過去。

“你不是要在家裏煮東西吃嗎?那得添置些東西才行啊,順便飯後散散步~~”

葉真一想到她出門前經過廚房略過的一眼,頓時覺得頭都大了,那個可以稱得上是廚房的地方,除了裝修自帶的煤氣爐,還有一兩個炒鍋以及一個電飯鍋,要是添置做飯的東西,那今天能不能提得回去還是個問題呢。

葉真邊走邊擡頭看著眼前俊朗的面容,有點洩氣地說,“可是,你那廚房缺的東西可不是一樣半樣啊,我們今天怎麽可能拿得回去。”

“那就挑必須要用到的東西,其他的等你下次來再添,不著急~~”

葉真差點被他的這一句話嚇得踉蹌了一步,鬥不過他的力氣,只好伸出手抱住他強有力的腰,強行讓他停下了往前邁的腳步,明亮的雙眼氣鼓鼓盯住他,“誰說我下次還來了,不能你去找我啊~~”

林宇被她眼裏的光亮給吸引住了,也對她無意間做出的親密行為十分滿意,原本擁著她肩膀的手收回來,雙手捧著她的臉龐,認真地說,“我什麽時候說我不去找你了,只不過,你以後過來的機會也很多啊,而且,也許不久之後,你也不用跑來跑去了,直接待這邊了。”

葉真伸手用力拉下他寬大的雙手,有點羞澀地轉開頭,輕聲地說,“誰知道最後會怎樣呢!”

林宇一聽這話,有點用力地把她的頭轉回來,繼續用雙手捧著她鼓起來的臉龐,“你說什麽呢?再讓我聽見這樣的話,我可饒不了你啊。”說完,松開雙手,右手牽著她的左手,繼續大步往超市走過去。

葉真亦步亦趨地跟上,擔心他是不是生氣了,連忙拉住他的右手,又一次強制性地讓他停下腳步,一時又不知道怎麽開口。

林宇沒好氣地等她開口,結果她低下頭不說話了,“怎麽了?”

葉真有點難為情地看向他,“我剛才,不是那個意思!”

“那是什麽意思?這種話是隨隨便便能說的嗎?”林宇實在拿她沒法子,她總有法子讓他恨得牙癢癢的。

“對不起,我保證以後不這樣了,不氣你了,好吧!”葉真緊緊抱住他的右臂,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在惹火。

林宇感覺到到右手臂上傳來的柔軟,突然間氣血上湧,看著眼前人兒還絲毫沒有察覺,只好轉開頭輕輕咳了一聲,緊緊握住拳頭,才勉強能控制住自己,那還顧得上生氣。

葉真這時感覺到他右臂的繃緊,有點疑惑地看向他,發現他的不自然之後,才突然福至心靈地意識到問題所在,連忙松開他的右臂,有點難為情地低下頭站在旁邊。

林宇盡力把內心的悸動以及身上的異樣遮掩住,額角的汗都冒出來了,過了好一會,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,有點無語地看向身旁依舊低著頭的人兒,心裏輕輕嘆了口氣:面對著她,真是千年的道行都不夠啊!

進了超市,原本起主導作用的林宇就變成了跟隨者,沒辦法,逛超市,從小到大,他都沒來過幾次。在葉真看著他有點像只無頭蒼蠅一樣鉆來鉆去之後,自然而然把主導權抓在了自己手裏,四周打量了一下,領著他往糧油專區走去。然後是面食區域,肉類,蔬菜類……

看著身後堆得滿滿的推車,葉真終於停下了腳步,開口說,“先挑這些吧,不然就拿不完了,還差什麽以後再補吧。”

林宇沒有概念地點了點頭,然後跟著她的腳步往收銀臺走去,在靠近收銀臺的時候,他突然對葉真說,“你在外面等我,我買完單來找你。”

葉真有點疑惑地看著他,看著前面長長的隊伍,聽從地點了點頭。

兩人艱難地把幾大袋的東西,從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提溜回林宇的屋裏。葉真幾乎都要累癱了。

林宇有點心疼地幫她揉了揉手臂,“都說我跑多一趟好了,你也不用那麽累了。”

葉真閉著眼睛躺在舒服的沙發上,聽了他的話,眼睛都懶得睜開,“就當鍛煉身體好了。再說了,你今天都上了一天班了,肯定也是累得很。來,你要不要也躺一躺。”說完,招呼林宇也歇下來。

林宇好笑地看著她這副可愛的模樣,輕輕地給她按摩,又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,溫柔地說,“我倒不累,你歇會,我去把東西弄進廚房,明天再收拾好了。”說完,起身提溜著幾大袋東西往廚房走去。

在葉真快要睡著的時候,感覺到自己被抱進了一個寬廣的懷抱當中,坐在他的腿上,她迷糊地張開雙眼,往後擡起頭,只見一團黑影慢慢靠近,圓潤的雙唇被親上了。

林宇一點點地深入,蠱惑性地引導著她,緊緊地環抱著她,低著頭吻她,而葉真,則擡起頭迎合著他的火熱親吻。漸漸地,他的吻移到了她細膩的臉龐,厚厚的耳垂,再到修長的脖頸,葉真也敏感地感覺到他身下的異樣,她有點害怕地推開他,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說,“太晚了,我要先去洗澡了,你也早點洗漱吧。”說完,跳離他的懷抱,一步並作兩步地往客房跑去。

林宇看著落荒而逃的身影,眉頭輕輕皺起,右手摸了摸依舊炙熱濕潤的嘴唇,邪魅地想:逃不掉了!有些東西一定要打上自己的印記,她才會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是屬於誰的。

葉真拿著家居服跑進了客房的浴室,依舊感覺到自己的心在“砰砰作響”,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來。她摸著滾燙的臉龐,以及被親得有點紅腫的嘴唇,想起剛剛的那一幕,又用力地甩了甩頭,壓抑住想要尖叫出來的沖動:差一點,真的只差一點,好險啊!

林宇洗完澡出來之後,發現客房浴室裏的水聲還在,心想這個小妮子剛才都不知道懊惱了多久。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,拿起身旁的雜志。

沒過多久,就聽見了客房裏傳來走動的聲音,他輕輕地搖了搖頭,繼續不吭聲。

“那個,你這裏有吹風機嗎?”葉真清亮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林宇轉過身子看了她一眼,皺了皺眉頭,“吹風機在我房裏,你過來拿。”說完,人先往主臥走了進去。

葉真光著腳站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,濕漉漉的長發還在不停地往下滴。她有點猶豫,不敢跟進去,但是下一刻林宇有點嚴厲的聲音又傳了出來,“還不進來!”

她連忙跑了過去,只見林宇拿著一條大毛巾站在床尾的沙發邊上,床上還放著一個黑色的吹風機,她站在房間門口,光著的腳丫來回搓著腳背,不敢走進去。

“過來!”

葉真乖乖地走到林宇身旁,有點無助地看著他。

林宇嘆了口氣,用眼神示意沙發,“坐下!”

葉真十分乖巧地坐下,林宇就把手上的大毛巾往她頭上搭上去,輕柔地幫她擦著頭發,“都多大個人了,不會把頭發擦幹了再出來的!你看看你衣服都濕了。還有,沒有拖鞋不會跟我說啊,還光著腳丫到處走……”

葉真聽著他滿是關心的數落,內心一陣熨帖,傻傻地坐在那裏,任由他幫自己擦頭發,接著他又拿起吹風機耐心地幫她把頭發吹幹。

頭發大半幹的時候,葉真感覺吹風機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遠,漸漸地就沒了。

她還想去看怎麽了,卻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頭頂上落下了一個吻,兩個吻,緊接著有個身影移到了她的跟前,那個吻又落到了她的額頭,眼睛,再到唇上,經過了好一陣子的研磨,這個越來越火熱的吻又落在了她的耳垂上,這一次,不再是輕輕地吻,他居然還往她耳朵裏吹氣,葉真覺得她整個腦袋都漿糊了。

在葉真漸漸有點意識的時候,林宇把手伸進了她的家居服,慢慢地往上移,唇上的動作還一直不停,葉真覺得自己根本應付不了兩邊夾攻,只能順著他的力度慢慢地往下躺。她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,只能無力地跟身下的床單作鬥爭,眼睛慌亂地四處看,不敢看眼前變得有點陌生的男人。

是的,男人!

林宇感覺到她的僵硬,慢慢地把手撐在她的身側,眼神幽暗炙熱地看著身下的人兒,感覺到她眼神的游移,他不得不出聲,低沈的聲音幽幽地響起,“葉真,看著我~~”

葉真咬了咬下嘴唇,鼓起勇氣看向眼前的男人。

“看清楚了嗎?我是誰?”

葉真此時因害怕而張大的瞳孔緊盯著他,怕他再有下一步動作。

林宇被她眼睛裏的情緒感染到,右手輕輕地扶上她的左臉,一下又一下帶著某種節奏撫摸著她絲毫不見毛孔的皮膚,蠱惑地說,“告訴我,你眼前的是誰?”

葉真下意識地輕輕點了點頭,盯著他說,“林宇!”

林宇控制住自己不要迷失在她那雙美麗閃著光亮的眼睛裏,那裏面明確地閃現著他的面孔,是的,那裏只有他,這樣的念頭讓他內心的悸動更濃厚了。

“所以,是我,可以嗎?”林宇低下頭在她耳旁吹著氣,輕聲說。

葉真感覺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,他問,可以嗎?

林宇再次看進她的眼睛深處,那個有點朦朧的瞳孔再次聚焦,只聽見她說,“你確定是我嗎?”

葉真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吸進他那深邃又有神的眼睛當中,仿佛聽見他說,“是啊,再確定不過了,早就確定是你了。”

葉真讓自己努力保持清醒,“真的嗎?”

“你要是懷疑,我們可以五一假期一過,就去領證,怎麽?敢不敢?”林宇撐著的雙手有點酸,整個人輕輕地往葉真身旁的空位躺下去,但雙手依舊抱著她。

葉真側過頭,看著他,抿了抿嘴唇,“領證倒不用那麽快……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說,可以?”

葉真轉過頭,滿臉通紅,不回答他的問題。

林宇伸手把她的頭轉回來,大拇指劃過她的眼睛、鼻子、最後停留在那抹紅色之上,定定地看著她,“那我就不客氣咯。”說完,撐起身子,低頭再去尋找那紅唇,動作比之前更加狂野。

窗外的雨還在淅瀝瀝地下,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打算,煙雨朦朧的夜晚,某個角落裏正上演著火熱與激情。而某人,也如願以償地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烙上了印記。他憐惜她的疼痛,但依舊義無反顧。

她的未來,只能屬於他,不能再有任何猶豫和懷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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